一盏

【尤米】深渊之蓝

*只为了尤里的眼泪挂在米哈伊尔眼睫上那一幕

*什么破番,我全程没看懂,满脑子顶问号,满脸尬笑

*夜店钢管舞服装实在太骚,哪个鬼才设计的,真的笑疯了

*我就当作没看过,这是感情宣泄的最后一篇了,从此以后天狼是什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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塔玛拉摇晃着鸟笼,她在其之上。宛如另一只可怜巴巴的白羽鸟儿,她看似乎不太好,但还有闲空睥睨别人,新雪落在她洁白的头上。

“你不太正常。”她下了判断:“我早该知道的,你不太正常。”

尤里扭过头去看着他。

他似乎迟钝了好多,有时候沉默许久才会说话。有时候对待别人的问题更是一言不发,仿佛没听到似的。塔玛拉知道他不是在思考,他脑子里的那个东西已经不用他花费太长的时间用来思考,所以,只是在‘沉默’而已。

而无意义的问题并不需要回答。

他果然没有回答,只是安静的看着塔玛拉一会儿,打量那些身上因疾病而变得青紫的皮肤,然后又回过头去。而塔玛拉只觉得他都能看到她自己头顶上倒数着的生命时间,或许只是因为时间结束得太快而很难开口。她从巨大的鸟笼上跳下来,后面的隼咔哒咔哒咂嘴,小女孩就回头看他一眼,嘲讽之意意有所指。

 

“你好歹也算个生命啊。”

尤里明显听懂了,他那只闭合的眼皮微微颤抖了一下。

“不过,我从没想过,”塔玛拉没看见,她伸出苍白的手指逗弄笼中鸟,在它猛烈地扑过来啄的时候又迅速抽回来:“我的生命本是无穷无尽的,而现在又能比你长多少呢?”

背后的少年没有回答她,只是上去拍拍她的肩,小礼服上的落雪被少年的体温融化了。

“走吧。”

 

塔玛拉长叹气。

“真可怜啊,尤里。”

她又说道。

“如果米沙知道了,肯定会难过的。”

已死之人长眠于世,永远不会回应她。

 

尤里原本是个温柔的,有点孩子气的少年。塔玛拉记得自己趴在米哈伊尔身旁询问的时候,拉丽莎当时在她身边滚来滚去,时不时死死压住她的肋骨,嘴里吧唧吧唧不知道嚼着哪里来的血肉,而后她就会装模做样的踹对方。

他们缠着可怜的吸血鬼讲他被盯上的弟弟的时候,米哈伊尔不情愿,总是说些有的没的,塔玛拉就躺在床上看米哈伊尔。他的眼睛不总是红色的,当吸血鬼的血在他身体里停滞的时候,曾经的眼瞳就会慢慢从血液上像是一块木板一样浮上来。

米哈伊尔的确适合蓝色,那双眼睛就像星空下沉寂的清澈海面,总能在警惕减少半秒的时刻里显露出那种柔情来。后来她见到了尤里,对方的瞳孔更加明亮,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燃烧着。

而那两种同样的蓝色,早已在同一时刻熄灭了。

 

尤里走了几步,看到塔玛拉没跟上来,便转过身看他。

“塔玛拉。”他叫道:“你饿了吗。”

红色的皮鞋在地砖上扭了扭。“差不多吧。”

 

有神明在旁边看着,塔玛拉不敢屠戮人类,她也好久不习惯那样做了。吸血鬼物色了一个年轻的猎物,打晕了拖到巷子里去饮血,尤里全程在旁边看着,沉默着不说话,一切似乎都被静寂放大了,没有什么东西能比落雪掩盖的东西更加清晰了,天色也暗下来,从清澈变成深蓝。

塔玛拉知道,尤里从不抬头看天。

他恐惧天空,恐惧海面,恐惧一切蓝色的东西,甚至是自己的眼瞳,即使缺失了一半也同样美丽着,但他恨不得将另一只眼也除去,变成天狼之匣的培养皿,发出灼灼的诡异金色。

 

“你也可以喝我的血。”

尤里响塔玛拉提意:“我没什么意见。”

 

“可我会烧死的,就像叶夫大人给我展示的那样,我会过早的烧成一团灰,无法承受匣子的力量。”塔玛拉说。

“你不会的。”尤里低头看看自己的手,似乎能从中感受到血液的流动,像是渴血的吸血鬼,但不用饮血他也能活着,就像人类:“我能控制好,你不会汲取到匣子的力量的。”

塔玛拉盯着他看了一会,最后还是摇头了。

“不,我不相信你。”她说道:“你跟叶夫大人一样,吞了匣子之后就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谁。”

“我是尤拉奇卡。”

“你当然不是,别骗自己了。”

这回换成她在前面大摇大摆的走了,嚣张地就像个胜利者,世界的一切早就离塔玛拉远去,她是只爱自己的自私者,自然除了死亡都不会害怕。她蹬着那双红色的小皮鞋踩在砖上,走了一会儿突然想起来拉丽莎走起来也是这个声音。

拉丽莎,拉丽莎,她在心中唱起了歌,你又在哪里嘲笑我呢?

 

尤里不敢追他

蓝色是他唯一害怕的东西。

潮涌声,夜晚的蝉声,一切能让他回忆起米哈伊尔那双眼睛的蓝色,都会让他忍不住颤抖,眼眶里那个世界就会开始在他身体里蠢蠢欲动,像是一只关不住的野兽。因此他根本不敢环顾视野之内,米哈伊尔扩散着的,美丽的蓝瞳正看着他,包含了所有的悲伤和绝望,还在督促着他漫无目的的前行。让他想起他不是刚刚失去他的哥哥,而是时隔十多年让他回归正确的死亡。

因此就算眼瞳也不敢直视,就算为他合上眼睛也停不住颤抖。

他脑袋里的智慧嘲笑着为他说出正确的解决办法,但是躯壳暂时失去了作用,只能在原地发楞,天狼之匣还不是万能,它还必须受走兽的趋势。

名为智慧的眼瞳又在计量他的情绪了,这声音经常让他吵的睡不着觉,他无意识地向前看了一眼,入眼是极为美丽的深蓝色。

“尤里,尤里。”

米哈伊尔的声音又在他的耳边响起,温柔的,像是安抚一样的抚摸,叫他无论如和都得活着,瞳孔是灰色,与那片蓝融在一起,通往谁都不知道的地方。尤里知道那片蓝色正在伸出手去扼住他的喉咙,他本身没有挣扎的意思,但是脑袋里的声音却能让他准确离开,像是一条落入掌中的鱼。

他在混乱中想起来塔玛拉的话。

 

“你跟叶夫大人一样,吞了匣子之后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谁。”

有深渊用他的眼睛凝视着他,他冷得颤抖,眼泪也被冰雪冻住,所有感情都被阻断了。塔玛拉回来了,用娃娃似的眼睛看她,那里面有寂寞和嘲笑,希冀让美丽的红色泛出亮光,但是他却什么都没有。

“恭喜你,尤里。”

她笑得开心。

“这里是bad end呢,是雪和你恐惧的蓝色,是你生命中最美好的东西。”她可以自由的哭泣:“但是你再也无法看它们了。”

是的,匣子在他脑海里回答。

“那你是谁呢?”

 

有个理所当然的,谁都能回应的解答。

“我是天狼之匣。”

 

米哈伊尔死于那个烧尽一切的夜晚,尤拉奇卡死于那个灰蓝色瞳孔停滞的日子,没有人的希冀曾经实现,不存在天狼的遗孤。尤里答应了米哈伊尔要好好活着,但他还是死了,被愿望一口吞进了肚子里,只留下了难看的半个躯壳。

匣子在清晨路过被冰冻的湖面,他踩在冰面上往着那个人蓝色的,美丽却灰白的眼瞳,和长长的,柔软弯曲的白发。那个人冲着他微笑,世界上一切美好的蓝色汇在他的眼瞳里,他也忍不住回应道:

 

 

“哥哥,早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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