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盏

【双咕哒】《天空覆盖之下》

*我本来真的想认真写的,我写的什么又中二又傻逼又ooc的玩意

*有微妙的不是很明显的咕哒盾

*失败且羞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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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听见无数鸟重合着声音啼鸣,它们用动听的声音啸叫着,一起组成宏大的盛宴。他看到湖中自己的脸,觉得自己的脸没有一刻能像现在那样柔和,傍晚的霞光从他的背后铺开,将他乌黑的头发染成美丽的橙红色。

“前辈……?”

藤丸立香听到了柔和的呼唤,他回过头去,玛修正站在他身边,用柔和的眼眸看着他。他觉得那眼睛与平时的有些不一样,但具体怎样又令人难以说清。

“前辈?怎么了吗?”

浅紫色的头发飘扬着,他缓缓将手拿下来。而后视线里的一切陡然暗下来,他只能看到昏暗的,废墟一样的废弃房间,有人在门前开了一条缝,有潜艇外部的白炽灯从那个方向一直延伸到他的脚底。

玛修用普通的,担忧而有点悲伤的眼睛看他:“前辈,该吃饭了哦。”

“好的。“立香答应道:”我马上就来。”

走过去的时候有小心不碰到摆在角落里的箱子,里面似乎装着一个硕大的蜂巢,他的指尖拥有着不可思议的魔力,过去拍拍手提箱就能安抚里面的躁动,但是更多时候反而没精力那样做。比起在迦勒底温暖的室内与路过的英灵打招呼,这样更让他觉得窒息。

为数不多英灵在手提箱外面,此刻眼睛最犀利的那位正用不可忽视的探究目光盯着他看。藤丸立香被看得浑身不自在,不过那不是不好的事情,他上前去进行不可多得的问候:“晚上好,福尔摩斯先生。”

“晚上好,先生。“福尔摩斯嘴角上扬:”你有遇到什么有趣的事吗?”

藤丸立香愣了愣,弯起蓝色的眼睛,里面的笑意像是两盏浊水,安静地荡漾着。

“或许有吧,果然什么都瞒不过您呢。”

 

也许有可能这样说,事情源自于玛修。

但是事情不能怪罪于玛修,成为人类的所罗门也一句话没说,这就说明本身上不存在任何问题,只不过是在拯救人理的路上被一块不存在的石头绊倒,因此看到了倒转的世界。那个世界的玛修将他抱起来,一边问道:“没关系吧,前辈?”

“没有关系。“挨着少女柔软的胸脯让他觉得心情好,他答道”并没有什么,玛修。”

“可我有什么,这可是我的玛修。“藤丸立香没有这么想,可他的嘴又张开了:”赚便宜太过分了啊,‘我’。”

藤丸立香吓了一跳。

他才发现自己所处的环境并没有那么正确,视角过于低了,无论再怎样他都不会比玛修矮一大截,他的眼睛能看到白雪皑皑的山林,雪从松树的枝干上滑下,却碰不到玛修的头发。藤丸立香没有动,但眼前的风景还在不断变化。

他才发现最严重的事。

他被玛修抱在怀里,没有身体,只有头。

“喂………………”藤丸立香几乎被这个事实惊呆了,但玛修似乎没有觉得任何不妥,少女穿着柔软的羽绒服,还将自己的兔子耳罩摘下来给自己戴上,拨弄中他看到自己橙色的头发,像是洒满了下午的日光,他的嘴不自觉地张开了,里面传来活泼而欢快的,少女的声音。

“哎呀,是另一个世界的我。”

她以毫不难过的语气说道:“欢迎来到bad end,属于藤丸立香的世界尽头。”

 

说是bad end,但是藤丸立香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,世界似乎步入正轨,时间似乎退回倒2016年以前,即使在这人迹罕至的地方,他仍能看见兔子藏在草的深处,也有鸟鸣声在透过深邃的树枝传过来。除了他藤丸立香似乎只剩下了一个头之外,一切都没有什么变化。

他甚至觉得如果牺牲了一切,能达到这样的结果,似乎也不是最坏的。

“我知道你在想什么。”他的嘴打断了他的想法:“但是这是最坏的结果,最好还是不要走到这条路上来啊,明明有那么多的分支可以选择。”

第二个打断他的是玛修,少女看上去更漂亮了,双颊弯如坠在枝头的苹果,她的双眼睛亮,甜美地恍若恶魔的心脏,藤丸立香听见脑袋里另一个她听到比喻疯狂大笑,几乎把玛修的声音盖住了。

“前辈…………?怎么了?”她低头看:“我感觉有什么不对,前辈还好吗?”

“还好还好。”女性的藤丸立香回答道:“其实有别的‘我’跑到我的脑子里面去了。”

“是吗?”玛修顿了顿,然后对这他展露了一个格外亲昵的微笑,欣喜地似乎不像本人:“你好,前辈。”

“你好,玛修。”

像是在叫别人,而不是那位坚强而坚定着的,有点可爱的少女,曾经砰然的心思似乎早已死去,只剩下仿佛在注视尸体似的那种感情。他感觉到习习的北风是另一个自己传达的耳语,将脸侧的长发吹起来:“所以说吧,这是货真价实的bad end,我是不会欺骗我自己的。”

藤丸立香不知道怎么说话了。

玛修将头颅放在石头上,藤丸立香能感觉到脖子以下奇怪的触感,冰凉的就像是对方爱吃的雪汤圆。另一个自己在脑子里叽里咕噜指挥玛修生火,但是玛修不用她说也能做的很好,娴熟地就像已经做过了上万次。而藤丸立香完全不知道自己会这些,变化让他感觉到无措,他越加想念温暖而热闹的迦勒底了。

“不用担心,这大概是我脑子里的错乱现象。”与她同名的女孩子说:“毕竟我的脑子也不太正常,只有变成这样才能控制自己,等我稳定下来你就能回到原来的方位了。”

可是藤丸立香担心的是别的情况。

如果这是bad end的话,就倘若游戏里的选择支,有些看似普通的选项都能导致结果的变动,一旦决定了就会导致结果的不同,玛修的令人忧虑的变化让他觉得不安,世界的美好也应该包含着这个女孩的幸福生活,而不是这样,做着曾经的她会否定的事。

“我能做什么?”他这样问道。女性的声音在那之上豁朗大笑,那不是他会用的方式,笑声里满是傲慢与诡异:“不愧是我!”她这样轻声说了:“但这是错误,如果有什么样的选择导致现在的结果,我猜大概是‘胜利’

男孩子产生了焦躁感:“如果不胜利,怎么能够挽救人理?”

“胜利,坚定,心念与美好的愿望,就是这个故事的结局,毕竟我们是藤丸立香。”她大声说着,他几乎能从脑海里幻想出来另一个自己的模样,踏过无数冰与水,朝霞和露水会落在她头发上。“只要是藤丸立香的愿望,只要是藤丸立香做出的努力,即使是再怎么不可能的事情,我也一定能够实现。”

但是那橙红的颜色迅速染遍了一切,一道红色的染布从颜料里拔出来,混乱着纠结成一团,分明是美丽的暖色,却又像是蜿蜒的红蛇:“这可不是好事,因为再怎么天选之子,我原本也是人类罢了。”

“可失败了会怎样呢?”

鸟儿鸣叫了几声,飞到玛修的手掌里汲水。女孩的指尖被冻得通红,指尖是美丽的红宝石颜色。

“我不知道。”

藤丸立香回答。

“只要我战斗,我就未曾失败过。”

 

 

“我听说了一个理念。”

藤丸立香知道不该这时候提及,毕竟玛修还在在医生的房间里放一些新鲜的迎春花。这是在迦勒底新开放的温室种的,不存在节气的变化,一概都可以生长。紫发的少女转过头来,她已经习惯这份悲伤了,即使是现在,她嘴叫仍然扬起干净的微笑,格外温暖,令人欣慰。

“什么?”

“我听有人说,如果不存在的时间的顺序,可以将一个人视为永远活着,因为他永远存在于某一秒种内,因此有些人不将死亡视为失去。”

当然那位走向的当然不是死亡。

玛修却眨了眨眼,她看上去像要发怒了,却也伴随着更多的困惑:”这是什么歪理,前辈从哪里听到的的话?”

说这歪理的人当初还在他的脑子嘲笑。

那像是一场诡异的梦,他梦见自己被砍下了头,可爱的玛修抱着自己还存活着的头颅继续进行甜蜜的二人世界。一个世界都全然美好,只有一个人在生病的完美结局。脑子里那个少女向自己讲了一个永远不存在死亡的故事。他几乎要将那个梦忘记,却又总在奇怪的时候想起来。

“还是说……前辈是不是……”

玛修还记得藤丸立香说过的梦,那个世界另一端同样的救世主,一切眼泪的消失之处。

“没关系,玛修。”蓝色的澄澈湖面倒映着他:“‘我们’会救你的,就像原来一样,你只要在我身边就好了。”

面前的少女又露出了甜腻地微笑,脸也如成熟的苹果,藤丸立香就在那时出现了,她像是一道影子,比小巧的玛修高一些,有着不同于自己的胸脯和明亮的黄色眼睛。弯如巨蛇的眼睛也弯起来笑,像是迷幻雾气:“所以,你有输掉吗?”

“我没有,我不知道如何去做。”

 

玛修几乎像是要扭断脖子一样回过头去,过度的反应让她差点将自己绊倒,深紫色的盔甲立刻覆盖了少女白皙的肌肤表面,雪花盾隆钟般地鸣叫,在藤丸立香的脑子里钻来钻去。

“前辈!!!”玛修看上去紧张的要命,她浑身都绷紧了,藤丸甚至能看到她抓着盾的手无法控制地颤抖:“我能感受到很危险的气息,请快去通知管制室的大家。”

玛修看不到她。

她从那金色的眼睛里涌出眼泪。藤丸立香没见过她,直到现在才明白她的模样,他看到自己像个普通的少女一样难过地哭泣,双眼溢满了悲伤与欣喜,几乎要嚎啕大哭却又紧紧抿着嘴,她看向另一个自己,竖起一根手指做了个嘘的口型。

玛修还在紧张,她在雪花盾后面催促,急得几乎要跳起来,却依旧捍卫在藤丸立香的身前不肯挪动一步。他看着摇着头的自己,决心从现在开始改变。

 

“没关系,玛修。”他说道:“是我。”

少女愣了一下。玛修姣好的眉头又皱了起来:“是前辈说的另一个前辈吗?可是我感觉到类似于提亚马特一样的气息——”

“我要生气了!”女性的藤丸立香大喊:“我叫你不要说!”她眼泪婆娑,在白炽灯下闪烁着亮晶晶的光:“我跟不想让你知道是什么样的结局,只要失败就好了!”

“我不会失败,不是你说的吗?”

“不是的,不是的!”她的身影被拉长了,像是一条过于恶心的蛇,“我根本不想这样,我以为只要坚定地走下去就能达到好结局,而不是让玛修……”

“前辈,快走!!!!”

两位少女的尖叫让他整个人都不太好,脑壳里都在嗡嗡作响。藤丸立香的做事标准就是先做力所能及的事,于是他强行用令咒解除了玛修的武装——他没敢去看紫发少女惊愕的表情——而后试图过去抓另一个藤丸立香的手臂。

他觉得那应该是手臂,毕竟他已经分不明白自己的构造了,可与他同名的怪物正在逃跑,嘴里呼噜呼噜,不知道在愤恨地嘟囔着什么,那条手臂拼命地要甩开他,却又被他死死抓住。一切实在是太吵了,少女和兽还在吵闹,但是他不能放松到任何一方去。他被兽的一只手臂拖到为止的地方,另一端玛修正死死抓着他。

“前辈,太危险了快回来!——”少女几乎要哭出来了:“至少等到管制室能够观测了之后再说,这样太危险了,迦勒底不能没有前辈!”

藤丸立香笑了。他想,这估计就是他最后想要让玛修变成的样子,不是可怕的,几乎无惧一切的美丽女子,而是永远有纯洁正直心灵的少女,而能够一直保护好她就是自己最大的愿望。“玛修。”他直到这样说就没有问题:“别担心,相信我就可以了。”

担心无法从少女明亮的紫色眼睛上拭去,但是她的确可以松开手了。藤丸能感觉到对方的手已经慢慢减少了力气,她的声音甜美地像是夏日的棉花糖。

“前辈一定要回来啊!我就在这里等你!”

 

玛修在藤丸立香的身上睡着了。

是女孩子的藤丸立香,她似乎找到了自己的身体,可躯干又似乎不是她的,脖子上断面的疤痕像是一道勒紧她的吊绳,漂亮又触目惊心。她的脸上还沾着泪痕,脚边是作响的柴木,她用普通的魔术让火烧的更旺一点,看上去只是个普通人。

“对不起。”

“你还知道说对不起。”少女的头愤恨地咬牙:“要不是我只有头,我早就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了,可别小瞧你自己的行动能力啊!”

藤丸立香在另一边的篝火旁坐下来:“所以我的头……是为了遏制力量而砍下来的。”

“对。”她伸手挠挠腿上玛修的长发,声音平静下来就像他自己一样:“所以没有身体是最好的,对人理也好,对我和玛修也最好了。我没有身体,就不能有符合思考的行动,就不能做任何事情,可玛修不愿意。”

失恋的少女叹气:“可是在我心里,能对走上歧路的我挥盾的才是真正的玛修啊。”唯有她的眼泪还是女孩子,像是水一样慢慢溢出着,“对人理有损害的藤丸立香和纵容其发生的玛修根本不符合现实,这是剧本的ooc,是失败作,搬出去不知道是什么就该挨骂的故事,可是就算是现在的我也嫉妒地想要杀死你——你为什么要跟来!?”

“因为我是藤丸立香,就和你一样。”他自己回答道。

“我不是藤丸立香!”怪物发了疯,用不和称的一双手撕扯着自己火焰一般摇动的头发:“藤丸立香应该时刻保持镇定,无论多绝望都应该保持希望,是人类的救世主,玛修可靠的前辈,你看我哪件事是对的!”他从摇曳的火光里看到自己摇曳高挑的影子,他伸手抓住她,玛修感觉到了骚动,轻哼了一声,换了个姿势。

“可‘我’依旧去做啊。”他看着抓着纤细的,他毫不知晓却无比熟悉的,自己的手回答道:“你的头依旧在行动,不愿意就此放弃,你将另一个自己召唤到了此地,叫他不要走你的老路,这就是你作为藤丸立香的证明啊。”

怪物看着他。

“所以这是bad,但绝没有end,‘我’。”蓝色的眼睛映在那团火里,他发现明明是同样的自己,却有着不同的颜色:“即使你这么说了,我依然觉得坚定信念没有错,努力去行动也没错,因为你现在不也是在这么做吗?”

太静了,他们似乎在深渊里,高山峡谷,或者是虚无的时空,那些东西囚禁了提亚马特,囚禁了盖提亚,但如今也囚禁着藤丸立香,但是没人在乎,所有的一切都与藤丸立香本人没关系。玛修睁开惺忪的睡眼,被夹在两人中间的状态吓了一跳,好歹打破了那番寂静。

“前辈……?唉?还有另一个前辈?”她第一次见到男性藤丸立香的模样,睁大了眼睛毫不掩饰地打量着他。大胆的学妹别有一番风味,他难以掩饰坏笑去挑对方的下巴,因此得到了美丽的不好意思的学妹一个。玛修即使长得明显比藤丸立香还要大了,但依旧能看出属于娇嗔的原貌。

“从前的前辈。你是来救前辈的吗?”她的眼睛似乎保留着那份纯真,颜色如恶魔心脏那般讨喜,藤丸立香无视了玛修后面的头颅大笑声,回答道:“当然,我是来救‘我’的,毕竟她托付了我,就像我们曾经召唤的那些从者一样,我也是属于她的英灵,不过是免费的,大概是个☆1。”

他看着玛修欢快的笑容继续说:“我也是来救你的,玛修。”

 

这是他的深渊,他懂得回去的路。

“你可以吗?明明还没有输过。”藤丸立香问他。

“我不需要输,你不是说过吗。”他甚至有了打游戏般的顽劣心态,重复着自己的话:“只要是战斗,我就不会输,所以这还不是结果。”

 

“原来如此,我也听说过呢。”

“是的,只是小事。”藤丸立香答道:“不过现在无暇去估计那些,得准备下一个地点的行动才行。”

“不,足够有趣了,先生。”福尔摩斯答道:“因为你似乎不知道,也没有人告诉你,但是那在迦勒底的舱体里,没有被任何事物选中的御主中,的确有一个长得和你一模一样的女孩呢。”

藤丸立香愕然。

“所以说不要小瞧Miss基列莱特哦,她可是忠实的福尔摩斯系列的书迷。”侦探仿佛没感觉到任何严重性,只是这样开玩笑似的说:“所以你过输了吗?”

“当然,我是人类,怎么可能一直胜利。 ”

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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